作者 | 曾有为

来源 | 品牌观察官(ID：pinpaigcguan)

引言

以学术会议之名，贿赂46名医生？

前段时间，又有一家药企要交罚单了！据信用中国网显示，隶属江苏豪森医药旗下的恒特医药因涉嫌不正当竞争额被罚2500万元。

豪森药业背后的大老板是钟慧娟，她被人称作是“白手起家的女首富”，而她的老公则是“中国药神”，恒瑞医药的董事长孙飘扬。

夫妻二人之间的故事不能说有多浪漫，但一定是十分励志的。不仅救了连云港制药厂，还把它越做越强。

今年，63岁的钟慧娟更是以530亿的身价登榜“2024胡润全球富豪榜”。但就是在如此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豪森药业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开罚单。

46名医生获86万“演出费”

据了解，2021年以来，恒特医药的几位药品信息顾问就一直在负责氟马替尼药片以及阿美替尼药片的推广宣传工作。这两个药品都是用于治疗白血病以及肺癌突变。

为了能够更好的推广，药品信息顾问们邀请了46位医生参加了一场学术活动。学术活动的形式包括但不限于线上会议、问卷调研、文献点评以及线下科室会等。

原本以为是一次学术氛围浓重的医学活动，没想到却是一场大型吃回扣现场。每位医生只要填写了一份问卷调研就能获得1000元，完成一次文献点评就能有2000~3000元。

总的来说就是扮演不同的角色都会受到相应的“演出费”。据调查核实，这次恒特医药共给了86万演出费。

实际上，豪森的子公司利用学术活动造假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豪森就曾多次组织一对一院内科室会，让两位医生互相讲课，讲的内容还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今天你讲，明天换我讲，这样两个人都能有“油水”收。

这种类似的学术造假，恒瑞医药也用过。不愧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连贿赂别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据了解，2019年，恒瑞医药的“学术推广费用”占全年销售费用的的88%以上。当年，恒瑞的学术活动一共办了20多万场，花了39亿元。也就是说，恒瑞每天都要办600多场的学术活动。

塞了这么多钱，举办这么多场学术活动，很难让人坚守的住职业操守。学术活动一直都是药企贿赂的重灾区。2018年，乐普医疗就因为给了授课专家支付了2.4万元的讲课费就被认定为涉嫌商业贿赂。

而恒瑞可以说是商业贿赂的“老手”了。从2008年开始，恒瑞就开始被曝出涉嫌商业行贿，直到2021年，恒瑞医药共贿赂了400万元。

从很久以前开始，各大药企为了提高销量，给医生吃回扣，利用各种各样的活动进行“带金销售”，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了药企们内卷的方式。

2006年，药品审批的乱象被整顿，但医生吃回扣、带金销售的行为却仍然存在。那些回扣可以是讲课费，也可以是演讲费。

与丈夫成中国最牛夫妻档

豪森董事长钟慧娟是当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考生，当年能上大学的人并不多，而钟慧娟就是其中一个，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徐州师范大学，毕业后，她成为了一名化学老师。

机缘巧合下，她认识了孙飘扬，两人便开始谈起了恋爱。当时的孙飘扬已经是连云港制药厂的技术员。1990年，连云港制药厂的生意越来越差，孙飘扬临危受命，出任制药厂的厂长。

当年的孙飘扬为了挽救连云港制药厂，可以说是没日没夜的寻找出路。很难想象得到，当年如此敬业的孙飘扬，如今竟然会做起行贿的勾当。

很快，孙飘扬发现了仿制药在市场上有着巨大的潜力，相比起原研药，仿制药的价格更容易被市场以及消费者接受。

他尝试将VP16抗癌针剂转化为胶囊推入市场。但这对于当时厂里的规模来说，这一想法无疑是大胆的，如果能够成功，制药厂就能成功获救，反之，制药厂就会直接倒闭。

幸运的是，他的仿制药给制药厂带来了上百万的收益。然后，孙飘扬又用了120万，将抗癌药异环磷酰胺的专利权买了下来。

这一专利权的加入，增加了制药厂的压力。孙飘扬带领技术团队埋头研究了3年，才把异环磷酰胺研制出来。

连云港制药厂靠这两个成绩，在当年的药企脱颖而出。孙飘扬也把制药厂的生意越做越大，与港商合资成立了江苏豪森医药。

而另一边，丈夫的努力一直被钟慧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秉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直接辞去了老师这份铁饭碗工作，加入豪森，与丈夫一同打拼。

没有任何制药经验的钟慧娟，为了能够让公司尽快走上正轨，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在研究仿制药。

两年不到的时间里，钟慧娟就研究出了当时的网红产品“美丰”，美丰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豪森的命运。后来，豪森推出的仿制药都在市场上获得了不错的反响，甚至拯救了无数被病痛折磨的患者。

2019年，豪森集团用翰森制药集团有限公司的名字在港交所成功敲钟上市。而连云港制药厂也在1997年的时候成功改名恒瑞，并在三年后成功在上交所上市。

夫妻二人手握两家上市公司，在2019年的时候，成为了江苏首富。两人的身价超过了1800亿元，2020年更是超过了2500亿元。

由于两家企业的业务线高度重合，外界也一致认为豪森就是恒瑞的“影子”公司。尽管双方都在否认，但无论是产品研发还是销售渠道，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

比如，2012年，恒瑞医药有的西帕替尼和海那替尼被叫停开发，但申请单上写的确是豪森医药。就是用着豪森医药的名字，在恒瑞医药做研究制药。

也有恒瑞的员工透露，大老板孙飘扬在公司年会上，将恒瑞以及豪森的销售额一并做总结，两家公司用的也是同一个研发平台。

如今，孙飘扬和钟慧娟的身价受到医药板块股价下跌的影响也缩水了不少。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医药界的首富地位。

揭开医药界天价销售费的遮羞布

随着豪森的仿制药卖的越来越好，2019年至2023年，公司的营业额从87亿一路飙升至101亿，净利润也从25.57亿上涨至32.9亿。

值得一提的是，公司的销售费用也是高的可怕。去年，公司的销售费用就超过了30亿元。有专业人士表示，药企的超高销售费的背后，往往是“带金销售”的行为。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销售费用在财报上往往是没有写明花在哪里的。但在2021年，财政部曝光了豪森药业涉嫌虚假资讯评审费、广告宣传费等。而恒瑞那边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2014年，恒瑞给丽水市的麻醉科主任塞了600多万，让他使用自家的药品。后来，这些钱被医院和主任平分。

疯狂砸钱在销售上的药企，也不止恒瑞、豪森两家企业。前段时间，有媒体发现步长制药在三年里花了5700万元在买酒上，销售额更是高达60亿。

步长也曾回应过，这些钱都花在了市场调研、学术活动以及学术交流上。好嘛，又是所谓的学术交流会。步长制药老板甚至还说，这些钱都是用来做正常接待业务。

不过步长的举办活动的能力显然比豪森、恒瑞逊色了不少。人家恒瑞一天要开600多场学术活动，而步长一天只能开200场不到的学术交流活动，不知道是钱没给够还是销售们没有努力工作。

去年，史上最强的医药反腐行动席卷了全国所有的医院，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哪家医院院长或是主任被抓的消息。

医院本该是救人于水火的地方，而医学会议也本该是探讨医学上一些疑难杂症的地方。如今却成为贪污、行贿的在灾难区。

在医院里，所有的医疗费都是由医生亲自拍板，因此这也给医院的内部人员极大的贪污腐败的空间。上个世纪50年代，为了发展公立医院，政府明确规定可以将药品加价卖给病人。

7月3日，中国期货业协会(以下简称“中期协”)发布最新统计数据显示，以单边计算，6月份全国期货市场成交量为5.74亿手，成交额为45.02万亿元，分别同比下降27.37%、3.60%。从单只产品表现来看，当月有13个产品成交量同比涨幅超过100%。

虽然后来这种政策被喊停，但这种事还是屡次发生。2012年，恒瑞以一盒483.96元的“艾素”注射液卖给医院，医院反手就卖出了556的价格，其中医生可以拿到100多元的回扣。

写在最后

不能否认的是，豪森和恒瑞在仿制药上给病人和国家都带来了巨大的贡献，但为了多赚钱，多卖药，将医院变成逐利场。2024年，医药反腐行动还在继续，医院与药企爱搞假学术活动的老毛病确实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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